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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谖客孟尝君全文附翻译
(原文)
齐人有冯谖者,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
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客。”居有顷,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以告。孟尝君曰:“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于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后有顷,复弹其剑铗,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皆恶之,以为贪而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公有亲乎?”对曰,“有老母。”孟尝君使人给其食用,无使乏。于是冯谖不复歌。
后孟尝君出记,问门下诸客:“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于薛者乎?”冯谖署曰:“能。”孟尝君怪之,曰:“此谁也?”左右曰:“乃歌夫长铗归来者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请而见之,谢曰:“文倦于事,愦于忧,而性懧愚,沉于国家之事,开罪于先生。先生不羞,乃有意欲为收责于薛乎?”冯谖曰:“愿之。”于是约车治装,载券契而行,辞曰:“责毕收,以何市而反?”孟尝君曰:“视吾家所寡有者。”
驱而之薛,使吏召诸民当偿者,悉来合券。券遍合,起矫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
长驱到齐,晨而求见。孟尝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见之,曰:“责毕收乎?来何疾也!”曰:“收毕矣。”“以何市而反?”冯谖曰;“君之‘视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积珍宝,狗马实外厩,美人充下陈。君家所寡有者,以义耳!窃以为君市义。”孟尝君曰:“市义奈何?”曰:“今君有区区之薛,不拊爱子其民,因而贾利之。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臣所以为君市义也。”孟尝君不悦,曰:“诺,先生休矣!”
后期年,齐王谓孟尝君曰:“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为臣。”孟尝君就国于薛,未至百里,民扶老携幼,迎君道中。孟尝君顾谓冯谖:“先生所为文市义者,乃今日见之。”
冯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孟尝君予车五十乘,金五百斤,西游于梁,谓惠王曰:“齐放其大臣孟尝君于诸侯,诸侯先迎之者,富而兵强。”于是梁王虚上位,以故相为上将军,遣使者黄金千斤,车百乘,往聘孟尝君。冯谖先驱,诫孟尝君曰:“千金,重币也;百乘,显使也。齐其闻之矣。”梁使三反,孟尝君固辞不往也。
齐王闻之,君臣恐惧,遣太傅赍黄金千斤、文车二驷,服剑一,封书,谢孟尝君曰:“寡人不祥,被于宗庙之祟,沉于谄谀之臣,开罪于君。寡人不足为也;愿君顾先王之宗庙,姑反国统万人乎!”冯谖诫孟尝君曰:“愿请先王之祭器,立宗庙于薛。”庙成,还报孟尝君曰:“三窟已就,君姑高枕为乐矣。”
孟尝君为相数十年,无纤介之祸者,冯谖之计也。
(译文)
齐国有位名叫冯谖的人,贫穷不能养活自己,他让人嘱托孟尝君(姓田名文,齐国贵族,湣王时为相,“孟尝君”是对他的封号,素以好养士而闻名,与魏信陵君、楚春申君、赵平原君并称战国四公子)说愿意到孟尝君门下充当食客。孟尝君问:“他爱好什么?”回答说:“他没什么爱好。”又问:“他有何才干?”回答说:“他没什么才能。”孟尝君笑了笑接受他,说:“好吧。”
手下办事的人因孟尝君认为他卑贱,(所以)给他吃粗劣的饭菜。过了不久,冯谖靠着柱子,用手指弹着他的佩剑,唱道:“长剑(铗:剑柄,这里指代剑)回去吧!(在这儿)没鱼吃。”手下的人把这事告诉了孟尝君。孟尝君说:“给他吃,照门下一般客人看待。”过了不久,冯谖又靠着柱子弹着剑,唱道:“长剑回去吧!(在这儿)没有车。”左右的人都笑他,又把这话告诉了孟尝君。孟尝君说:“给他准备车马,照门下出门可以乘车的门客对待。”于是冯谖坐着他的车子,高举宝剑,去拜访他的朋友说:“孟尝君把我作门客看待了!”后来又过了不久,冯谖又弹起他的剑,唱道:“长剑(咱们)还是回去吧!(在这儿)无法养家。”手下办事的"人都厌恶他,认为这人贪心不足。孟尝君知道后就问:“冯先生有亲属吗?”回(对:多用于下对上的回答或对话)答说:“有位老母。”孟尝君就派人供应她的饮食、用度,不使她感到缺乏。于是,冯谖就不再唱了。
后来,孟尝君拿出文告,询问他的门客:“谁通晓会计、能为我收债于薛呢?”冯谖签名说:“能。”孟尝君以此人为怪,问:“这是谁呀?”左右的人说:“就是唱那个‘长铗归来’的人。”孟尝君笑道:“这位客人果真有才能,我对不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呢!”立即派人请冯谖来相见,道歉说:“我被事务搞得很疲劳,心乱于忧愁;而(我)软弱无能,整天沉溺国家大事,得罪了您。您不以此事为羞耻,竟然想要替(我)往薛地收债吗?”冯谖回答道:“愿意去。”于是套车,整理行装,载上债据而动身。告辞说:“债收全部收了,用所收的债款买什么动西归来?”孟尝君说:“就看我家所缺少的东西。”
冯谖赶车到薛去,派官吏召集百姓中该还债的人都来合验债据。债据全部合验完毕,他站起来,假传(孟尝君的)命令,把债款赐给众百姓,就烧掉那些债券,百姓高呼“万岁”。
冯谖一直赶着车(指毫不耽搁)到达齐都临淄,早晨就求见孟尝君。孟尝君以冯谖的迅速返回为怪,穿好衣服戴好帽子见他,问:“债全都收完了吗?回怎么这么快?”冯谖说:“全都收了。”“买什么回来了?”冯谖说:“您说‘看我家缺什么’,我私下考虑您宫中充实珍宝,猎狗、骏马充实于外面的马房,美女充实于堂下陈放财物、站列婢妾的地方;您家里所缺的,是义这种东西罢了!我私自为您买了义。”孟尝君道:“怎么买义?”冯谖道:“现在您有小小的薛地,不安抚(百姓),以薛地百姓为己子,凭籍商贾之道取利于薛地的百姓。我私自假造您的命令,把债款赏赐给众百姓,顺便烧掉了契据,百姓欢呼‘万岁’。(这)就是我用来为您买义的方式啊。”孟尝君不高兴,说:“呵,先生算了吧。”
一周年,齐湣王对孟尝君说:“我不敢让先王的臣子作我的臣子。”孟尝君(只好)前往他的封地薛去。距离薛地还有百里没到,薛地的人民扶老携幼,迎接孟尝君在半路上。孟尝君回头看着冯谖:“先生替我买义的道理,今天才见到了。”
冯谖说:“狡猾机灵的兔子有三个洞,才能免遭死患;现在您只有一个洞,还不能把枕头垫得高高地躺着(指放松戒备)。请让我再去为您挖两个洞吧。”孟尝君应允了,就给予五十辆车子,五百斤黄金。冯谖向西去魏国(因迁都大梁,故又称梁)活动,他对魏惠王说:“齐国放逐他的大臣孟尝君到所处,哪位诸侯先迎住他,可使其国家富庶而军事强大。”于是惠王空出上位(指相位),让原来的相作了上将军,派使者(带着)黄金千斤,百辆车子,去聘请孟尝君。冯谖先赶车回去,告诫孟尝君说:“千斤黄金,很重的聘礼了;百辆车子,(这算)显贵的使臣了。齐国君臣大概听说这事了吧。”魏国的使臣往返了三次,孟尝君坚决推辞而不去。
齐湣王听说这一消息,君臣上下十分惊恐,派遣太傅(辅佐国君的官,次于太师)携带千斤黄金、绘有文采的车子两辆(驷:配有四匹马的车子)、佩带的剑一把,封好书信,向孟尝君道歉说:“我没有福气,遭受了祖宗神灵降下的灾祸,深信于巴结迎逢的臣下,得罪了您。我不值得您来辅佐,希望您顾念齐国先王的宗庙,姑且回到国都来,治理全国的百姓吧。”冯谖告诫孟尝君道:“希望(你)向齐王请求赐予先王传下来的祭祀祖先使用的礼器,在薛地建立宗庙(古典重视宗庙,薛地有了先王的宗庙,齐王就必须加以保护,这样孟尝君的地位就更加巩固了)。”宗庙成就,冯谖回报孟尝君:“现在三个洞已经营造好,您可以高枕作乐(无后顾之忧)了。”
孟尝君当了几十年相国,没有遭到丝毫祸患,(这都是)冯谖的计谋(所赐)啊。
齐人有冯谖者(1),贫乏不能自存,使人属孟尝君(2),愿寄食门下。孟尝君曰:“客何好?”曰:“客无好也。”曰:“客何能?”曰:“客无能也。”孟尝君笑而受之曰:“诺。”左右以君贱之也,食以草具(3)。
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左右以告。孟尝君曰:“食之,比门下之鱼客(4)。”居有顷,复弹其铗,歌曰:“长铗归来乎!出无车。”左右皆笑之,以告。孟尝君曰:“为之驾,比门下之车客。”于是乘其车,揭其剑,过其友曰:“孟尝君客我(5)。”后有顷,复弹其剑铗,歌曰:“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皆恶之,以为贪而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公有亲乎?”对曰:“有老母。”孟尝君使人给其食用,无使乏。于是冯谖不复歌。
后孟尝君出记,问门下诸客:“谁习计会,能为文收责于薛者乎(6)?”冯谖署曰:“能。”孟尝君怪之,曰:“此谁也?”左右曰:“乃歌夫长铗归来者也。”孟尝君笑曰:“客果有能也,吾负之,未尝见也。”请而见之,谢曰:“文倦于事,愦于忧(7),而性愚(8),沉于国家之事,开罪于先生。先生不羞,乃有意欲为收责于薛乎?”冯谖曰:“愿之。”于是约车治装(9),载券契而行(10),辞曰:“责毕收,以何市而反(11)?”孟尝君曰:“视吾家所寡有者。”
驱而之薛,使吏召诸民当偿者,悉来合券。券遍合,起,矫命以责赐诸民(12),因烧其券,民称万岁。
长驱到齐,晨而求见。孟尝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见之,曰:“责毕收乎?来何疾也?”曰:“收毕矣。”“以何市而反?”冯谖曰:“君云‘视吾家所寡有者’。臣窃计,君宫中积珍宝,狗马实外廊,美人充下陈(13)。君家所寡有者以义耳!窃以为君市义。”孟尝君曰:“市义奈何?”曰:“今君有区区之薛,不拊爱子其民(14),因而贾利之(15)。臣窃矫君命,以责赐诸民,因烧其券,民称万岁。乃臣所以为君市义也。”孟尝君不说(16),曰:“诺,先生休矣!”
后期年,齐王谓孟尝君曰(17):“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为臣(18)。”孟尝君就国于薛,未至百里,民扶老携幼,迎君道中。孟尝君顾谓冯谖曰:“先生所为文市义者,乃今日见之。”冯谖曰:“狡兔有三窟,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卧也。请为君复凿二窟。”孟尝君予车五十乘,金五百斤,西游于梁(19),谓梁王曰(20):“齐放其大臣孟尝君于诸侯,诸侯先迎之者,富而兵强。”于是梁王虚上位,以故相为上将军,遣使者,黄金千斤,车百乘,往聘孟尝君。冯谖先驱诫孟尝君曰:“千金,重币也;百乘,显使也。齐其闻之矣。”梁使三反,孟尝君固辞不往也。齐王闻之,君臣恐惧,遣太傅赍黄金千斤(21),文车二驷,服剑一,封书谢孟尝君曰:“寡人不祥(22),被于宗庙之祟(23),沉于谄谀之臣,开罪于君,寡人不足为也。愿君顾先王之宗庙,姑反国统万人乎?”冯谖诫孟尝君曰:“愿请先王之祭器,立宗庙于薛。”庙成,还报孟尝君曰:“三窟已就,君姑高枕为乐矣。”孟尝君为相数十年,无纤介之祸者(24),冯谖之计也。
(注释)
(1)冯谖(xuān宣):《史记·孟尝君列传》作冯驩。
(2)属:通“嘱”,叮嘱,求告。孟尝君:姓田,名文,孟尝君为其号,齐威王之孙,袭其父田婴之封邑于薛,因此又称薛公。关于“孟尝”,近年出土战国齐陶器,一器刻有制器人籍贯为“孟棠”,棠、尝古音通,可知“孟尝”为邑名,与平原、信陵、春申三公子以地名称君者同例。
(3)草具:指粗劣的食物。
(4)鱼客:原作“客”,今从一本增鱼字,与下文的车客照应。孟尝君分食客为上中下三等,下客住传舍,食菜;中客住幸舍,食鱼,故又称鱼客;上客住代舍,食肉,出有舆车,故又称车客。
(5)客:用作动词。
(6)责(zhài寨):同债。薛:本为任姓古国(地当今山东滕县南),春秋后期为齐迫迁至下邳(今江苏邳县西南),卒为齐所灭,战国时为齐邑。齐湣王三年,封其叔田婴于薛。
(7)愦(kuì愧):昏乱。
(8)懧(nuò诺):同“懦”。
(9)约:缠束,这里指把马套上车。
(10)券契:指放债的凭证。券分为两半,双方各执其一,履行契约时拼而相契合,即下文所说“合券”。
(11)市:购买。反:同“返”。
(12)矫命:假托命令。
(13)下陈:堂下,台阶之下。
(14)拊:同抚。子:用作动词。子其民:视其民为子。
(15)贾(gù古):求取。
(16)说:同“悦”。
(17)齐王:指齐湣王田地(一作田遂)。
(18)先王:指湣王之父宣王田辟彊。
(19)梁:即魏国。当时都大梁(今河南开封)。
(20)梁王:原作惠王,《古文观止》已改作梁王。按梁惠王卒于齐威王卒之次年,孟尝君和齐湣王同为齐威王之孙。故此时梁王,当是惠王之子或孙。
(21)太傅:春秋时晋国始置,其职为辅弼国君。 赍(jī机):送。
(22)祥:通“详”,审慎。
(23)被:遭受。宗庙:古代祭祀祖先的处所。这里借指祖先。
(24)纤介:介通芥。纤维草芥,喻细微。
(译文)
齐国有个叫冯谖的人,穷得没法养活自己,请人嘱托孟尝君,愿意投奔门下做个食客。孟尝君问:“他有什么爱好?”回说:“他没什么爱好?”“他有什么才干?”“他没什么才干。”孟尝君笑着收下他说:“行啊。”手下的人以为孟尝君看不起他,给他吃粗劣的食物。
住了一段时间,冯谖靠着柱子弹他的`剑,唱道:“长长的剑把,咱们回去吧!没鱼吃的啥。”底下人报告上去。孟尝君说:“给他吃鱼,跟中等门客一个样。”又住了一段时间,冯谖又弹起他的剑把,唱道:“长长的剑把,咱们回去吧!出外没车驾。”底下人都笑话他,又报告上去。孟尝君说:“给他驾车,跟上等门客一个样。”于是他驾着车子,举着剑,到朋友家串门说:“孟尝君把我当成上客。”后来过了一阵,又弹起他的剑把,唱道:“长长的剑把,咱们回去吧!没法照顾家。”底下人都讨厌他了,认为他贪心不知足。孟尝君问:“冯先生有亲人吗?”回答说:“有个老母亲。”孟尝君派人供给冯母吃的用的,不让短缺。于是冯谖不再唱了。
后来孟尝君张贴文告征询家里养的众门客:“哪一位熟悉会计,能为我到薛邑去收债?”冯谖写下名字说:“我能。”孟尝君惊诧地问:“这位是谁?”底下人说:“就是唱‘长长的剑把,咱们回去吧’的人啊。”孟尝君笑道:“这位客人果然是有才干的,我对不起他了,一直没会过他面。”请他相见,赔礼说:“我琐事缠身精疲力倦,忧虑挂心头昏脑胀,个性懦弱生来笨拙,埋头于国家的事务中,对先生多有得罪。先生不见怪我,竟有意想为我到薛邑去收债吗?”冯谖说:“愿意。”于是套马备车,整理行装,带上债券契约启程了,告辞说:“债收完,买些什么回来呢?”孟尝君说:“看我家缺少的买吧。”
冯谖赶着马车到薛邑,叫办事员把该还债的乡民们都召集拢来核对债券。凭证全部对过,冯谖站起来,假传孟尝君的命令把欠的债赏赐给众乡民,借此把他们的债券烧了,乡民都呼叫万岁。
冯谖一路马不停蹄回到齐都,大清早就求见。孟尝君奇怪他这么快回来,穿衣戴冠接见他,问:“债收完了吗?回来得为什么这么快啊?”“收完了。”“买些什么回来了?”冯谖说:“您说‘看我家缺少的买吧’。我暗自考虑,您宫中珍宝成堆,宫外狗马满圈,堂下美人都站满了。您家里缺少的就是义罢了。我私下为您买了义。”孟尝君说:“买义是怎么回事?”冯谖说:“现在您有了小小的薛邑,不把乡民当子女般抚爱,相反还要用商人的手段取利于民。我已私自假托您的命令,把债赏赐给乡民们,借此把债券都烧了,乡民都喊万岁。这就是我为您买的义啊。”孟尝君不高兴,说:“行了,先生算了吧!”
一年后,齐湣王对孟尝君说:“我不敢使用先王的臣子做臣子。”孟尝君于是只好到领地薛邑。他离薛还有百里,乡民们扶着老的,牵着小的,在半路上迎接孟尝君。孟尝君回头对冯谖说:“先生为我买的义,今天终于看到了。”冯谖说:“狡猾的兔子有三个洞,只能免它一死罢了。现在您只有一个洞,还不能高枕无忧睡大觉。请让我为您再凿两个洞。”孟尝君给了他五十套车马,五百斤黄金,向西出访来到魏国,对魏王说:“齐国把大臣孟尝君赶到国外,诸侯谁先迎接他,谁就能国富兵强。”于是魏王空出了相国的位置,把原来的相国调任大将军,派了使者,带着黄金一千斤,车马一百套,去骋请孟尝君。冯谖抢先赶着马车回来,告诫孟尝君说:“千斤黄金,是隆重的礼品;百套车马,是显贵的使者。齐王该听说这消息了。”魏国的使者往返请了三次,孟尝君坚持辞谢不去。齐王听说,君臣都慌了,派太傅送来黄金一千斤,彩饰纹车二辆,马八匹,佩剑一柄,专函向孟尝君谢罪说:“我太不慎重了,遭到祖先降下的灾祸,被拍马奉承的臣子所蒙蔽,得罪了您,我是不值得您来帮助的。希望您看在先王宗庙的份上,能暂且回国来治理万民吗?”冯谖告诫孟尝君说:“希望你向齐王求得先王的祭器,在薛邑建立宗庙。”宗庙筑成,冯谖回报孟尝君说:“三个洞已经凿好,您就此高枕而卧,享受安乐吧。”孟尝君做相国几十年,没遭受一丝半点祸殃,都是冯谖的计谋啊。
谖在孟尝君门下做客,也就是门客的意思。孟尝君当时名满天下,追随他的门客达三千人之多,冯谖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孟尝君,更不要说得以展示自己的平生绝学高超智谋什么的了。
冯谖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当然他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于是他就动不动弹起宝剑放声高歌“剑啊剑啊回去吧,吃饭时连鱼都没有;剑啊剑啊回去吧,出门连车子都没有;剑啊剑啊回去吧,赚的钱连养家都不够”。孟尝君也是个有钱的人,不在乎小钱。只在乎自己的名声。要知道在战国七雄争霸时期,拥有良好的声誉就以为着高官得坐骏马得骑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以及其他,一点鱼肉算得了什么!
冯谖的鱼肉车子养家等问题基本得到解决,再想吸引孟尝君注意力,也就没有什么借口。他就想方设法地寻找接近孟尝君的机会。
刚好孟尝君封地的租子债务到了要收取时候,他就自告奋勇地前往收租收债。将没有能力交付租子兑付债务的人集中在一起,一把火将契约全烧了。回去告诉孟尝君说是给你买了你最需要的“义”。就凭孟尝君当时的地位,你说他少“义”,不找几个人趁着风高月黑之夜让你消失掉,也算是对得起他了。直到孟尝君官场失意,回到封地――薛地的时候,看到万民远道相迎的场面,才理解了冯谖的良苦用心。此时的冯谖才得以维持自己的尊严。
我为冯谖特不平,也为其不值。若我为冯谖,当为其“市义”之后,就应当离开孟尝君,等其领悟到自己的苦心却遍寻三千门客而见不到自己的人时,必车马锦帛,相邀再三。而此时,再出狡兔三窟之计,岂不妙哉!
试想冯谖“市义”归来,日子该是何等难熬。
日日身 边相伴,然祸之急也,不一定想到的就是你。急而有所想,想而不可得,得而不能日日相教于左右,方为智谋也。
近日阅读了《冯谖客孟尝君》一文,感触良多先是被孟尝君的宽容、大度所感动,其次是被冯谖的出面所惊讶,最后是被两人的义气相互包容共同合作所感动。
冯谖 三次用弹铗作歌的方式,向孟尝君提出生活待遇上的要求,而且一次比一次高,以至引起周围人的 “ 笑之 ”“ 恶之 ” ,但他还是我行我素,旁若无人,直到孟尝君把他一系列的要求都满足了。同时,孟尝君所谓爱士的这种诚意得到了考验了,他才不复歌、不再提出要求了。这里生动地写出了冯谖在孟尝君门下为客的时候,那种不卑不亢的、与一般门客不同的非常奇特的 “ 奇士 ” 风采。 而孟尝君满足了冯谖的无理要求后换来的也是冯谖的才能和智慧!这也使孟尝君得到一个人才,这也更是帮助了以后落难的的孟尝君!
我从这篇文章中学到的不是冯谖的才能、智慧和胆识,学到的反而是孟尝君和冯谖的互相体谅与相辅!当我读文章的时候我曾把自己想成孟尝君!想自己是孟尝君的时候要是遇到冯谖这样提出这么多无理要求的食客我肯定会把他赶出门外,而并不是一再的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读了这篇古文知道了千里马总会遇到他的伯乐,一个人只要真心相待别人,那人迟早是要是会得到回报的,在不求回报的付出得到的朋友总比拿金钱铺垫所得到的朋友更有价值!在危难时真心朋友是会帮助你的而不求回报!就像孟尝君落难是冯谖帮助他再登相位,而且一当就是几十年!这就是相信与包容得力量!
中国从古至今就是闻名天下的礼义之邦,尤其在古代,各诸侯国纷争战事不断,民不聊生,强取豪夺者众多,都想以武力打天下,坐在马背上统治天下,但君王都有感于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的道理。做任何事,智者重于义必胜,愚者重于利必败,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在〈〈冯谖客孟尝君〉〉中,讲述了孟尝君的门客冯谖为“义”而努力的策士故事。起先,君问其爱好做什么,有什么样的能力,他都谦虚地说没有,遭到了君和其他门客的轻视,受到了低于他人一等的待遇。过不了多久,他通过三弹其铗而争得了较好的待遇,也体现了孟尝君的“义”的一面。随后,君出了谁到薛地收债的通告,冯谖于是毛遂自荐愿效犬马之力,只问君债收毕之后要买些什么东西回来,君说你看着没有的就买回来。冯谖于是以君的名义“烧券买义”而归,君不悦。过了些时候,齐王以“不敢以先王之臣为臣”为由放逐孟尝君回到其封地薛,离薛地还有一百里路,薛地的百姓就扶老携幼迎君于道中,于是铸就了一窟,冯谖又游说于其他诸侯国,使君受到各国的垂青,造下声势却不为之动,其义可见一斑,齐王听说后重新迎回孟尝君。自始至终,义字都是统领该文的思想,讲义者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埋下伏笔,行义者,能在逆境中获得新生,为人行侠仗义可以反败为胜,反辱为荣,淡然于得失,从容于荣辱,不为名所惑,不为利所诱,从容于天地间。
统治我国几千年的儒家思想的核心即是“仁”,换种说法也就是“义”,或可以说成“仁义”,历史上有名的朝代如汉、唐、宋等无不是以“义”为核心治理天下。在唐朝,把老百姓比喻为水,国家比喻为舟,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是围绕“义”制定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国家政策法规,并经过不断的努力,成就了“大唐盛世”的威名,也为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之林创下不可磨灭的功勋。中国自此威震四海,成为世界各国仿效的对象和求知认识的目标。可见,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不论做任何事,都以善为先,积以成“义”,一旦形成风气,国家会繁荣昌盛,个人则会梦想成真,在逆境中不会气馁,在胜利面前不会昏聩,始终保持一股浩然荡气,行于正,坐于端,行遍天下无难事。
今天,我接触了中国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战国策》中的《冯谖客孟尝君》。当老师将这篇古文递给我时,我惊呆了――这是一篇多长的古文啊!没想到的是,经过1个多小时的学习,我们几个同学竟然将它学懂了。我也对它深有感触。
这篇文章主要讲了:冯谖受到孟尝君的善待,他很感动。于是一心一意地跟着孟尝君,为他“买义”,使他受到老百姓的爱戴。在孟尝君被贬后,仍然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为他出谋划策,让他重返政界。为他掘好了三窟。
当我读到冯谖受到孟尝君的善待后,还不停地提出要求,我觉得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总是不知足安命。这时认为孟尝君是一个十分大方的人。可当我读到冯谖为孟尝君去讨债时并为他“买义”时,我对冯谖的成见立即烟消云散了,反而为他的做法而对冯谖平添了几分敬佩。而对孟尝君的看法也随之转变。而到了最后,我对冯谖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多亏了冯谖的帮助,孟尝君的政治地位才得以巩固。
历史上还有许多像这样的像这样的事例:比如刘备三顾茅庐请求诸葛亮出师,才得来后来三国鼎立的形势。历史上也有许多像冯谖这样的人:比如张飞。虽然他莽莽撞撞,可他赤胆忠心,为刘备立下了赫赫战功。另外,读了这篇文章,我也对“义”有了更深的理解:“义”不仅是指友谊,而指的是信义。“民无信不立”这句古训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呀!没有冯谖的帮助的话,孟尝君也许就不会成为齐国政界叱诧风云的人物;而没有孟尝君的善待,那冯谖也许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作为一国之相,孟尝君地位显赫、尊贵。其门下食客三千,可谓众矣。对于冯谖的寄食请求,孟尝君并未因其无好无能而嗤之以鼻。也许是出于一种怜悯或者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接纳了他。也正是由于他的这种给予成就了未来孟尝君的巩固地位,从而为相数载,而无纤介之祸。由此看来,大凡有才有能的人,往往自视清高,表现另类,不与世俗苟同,不会墨守成规。而这样的人除非迫不得已是不会寄人篱下的。对于这样的人,作为治国当权者,不可不以一种包容之心代之。
现实生活中,单位中的领导是否能够做到这一点呢?在很多情况下都有所处理不当。
早年曾被几个单位相中,欲调,但翻开档案,遗憾之一只因少时深居农村没钱赴读高中初中毕业就考了一个中专,于是乎只好忍爱割舍。怀有几滴文墨涂鸦,有欲发挥泼酒,苦无纸笔,于是捡了一条苦径,投入自学考试之列,以提高文化以待日后,因此得读《冯谖客孟尝君》。
齐人冯谖,颇有才干,却家贫连生活都无着落。当时齐国孟尝君门下招留食客三千,于是投到门下求食。孟尝君问引荐人:“他爱好有什么?”引见人说没有爱好。又问有什么可以施展的才能,引见人也说没什么才能,孟尝君显着饥笑的神色收下了他。可是,就是这个怀才不露的冯谖,为争得属于自己的待遇,三弹剑 铗 ,得到了孟尝君的认可和资助,这就为以后冯谖为孟尝君巧设三窟使孟尝君脱祸奠定了感情基础。
知恩必报,孟尝君需要物色一个懂会计知识的人给他收债,冯谖便挺身而出。此刻,孟尝君还没见过这个食客冯谖,对这个不邀自荐的冯谖颇为不满:“他是谁?”身边的近臣回答说:“就是那个唱铁 铗 归来能给吃的吗的人。”这个唱“长 铗 归来”的冯谖,从此为孟尝君烧卷市义,使百姓受惠,以后又为孟尝君巩固政治地位,使孟尝君在齐国为相数十年,而无纤介之祸。
要是冯谖毫无才干,或才干智谋平平,就是得到孟尝君的知遇之恩不过一食客而已。冯谖得到孟尝君的知遇之恩之后,竭诚图报,凭借自己的远见卓识,超乎常人的言行举止,为孟尝君巧设“三窟”,使孟尝君远离灾祸,使齐国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得以缓和,人民受益,功莫大于此。介乎此,要想做一个报效国家的有志之人,不妨先炼苦功,炼就一身本事,然后像冯谖那样,寻找机会报国。切莫凭借这样那样的门路,混进乐队,成为一名k芋充数者。
《冯谖客孟尝君》(《战国策?齐策》,题目为后人所加)是一篇非常著名的历史散文,好多选本,像《古文观止》、《古文鉴赏辞典》以及中文专业各种类型的“古代文学作品选”几乎都无一例外地选了这篇文章。这都证明它不是一般的散文,而是一篇非常有影响的散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文章本身具有很强的艺术性。有关此文的评析大都围绕着情节的一波三折与故事的欲扬先抑来落笔。笔者认为这篇文章的故事性的确很强,戏剧味很浓,活脱脱是一篇引人入胜的短篇小说,但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篇冯谖向人们证明自己人生价值过程的小说或故事。对于一个身怀金玉的智囊之士,他不急于向人们表明什么,对于世人的态度也毫不在乎,只要求获得与自己能力相称的待遇。在获得应有的待遇后,又要以“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的信条来报答“知己者”。但是这种证明的过程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相当艰难和曲折的。
在一开始,冯谖托人告诉孟尝君要做其门客,孟尝君使人问冯谖,有何爱好与才能。冯谖说“客无好”、“客无能”。孟尝君“笑而受之”。对于这个“笑”,到底是何用意?一般的说法认为孟尝君是嘲笑。可嘲笑又为什么接受了冯谖的请求?回答说,因为他很有钱,并且说他与当时魏国的信陵君、楚国的春申君、赵国的平原君都养有许多食客,号称“食客三千”,以至于有“战国四公子”之称云云。我认为这种看法表面上好像非常合情,然而实际上却不十分合理。我们知道对于要求到他的门下作食客的人,孟尝君可能都要询问这个食客有什么本事。那些不学无术之徒,对自己的能力往往要尽其想象夸张之能事,尽可能的夸大其辞,以期获得更好的物质待遇,不至于被“食以草具”、“食无鱼”、“出无车”。类似的回答孟尝君听的多了,对于那样的食客他也见的多了。然而在问冯谖同样问题的时候,却听到了与常人迥异的回答,他在朦胧中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平常,这里的“笑”是意味深长的笑,而不是鄙视的嘲笑。如果作“嘲笑”来理解,我们说孟尝君岂不与他的“左右”处于一样的层次了吗?把他们等而同之是不对的,这与他当时的地位、声誉,甚至能力等都极不相称,这里的“笑”绝对不是简单的嘲笑。下面我们还有充分的理由说明这个问题。
冯谖做了食客,起初是最低的待遇,“食以草具”,这与他的才能远远的不相称,于是他“倚柱弹其剑,歌曰:‘长铗归来兮,食无鱼。’”左右告诉了孟尝君。对于这样的要求,孟尝君的反映平平常常,左右也是平平常常。我们可以运用数学上的百分比打一个比方,孟尝君门下的食客中,只有5%的人被“食以草具”,这就是那些没有什么真本事并且连撒谎的本事也没有的人。而有鱼吃的人占大多数,大概85%的样子。接下去,冯谖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长铗归来兮,出无车”。左右笑之,而孟尝君还是平平常常,不以为奇。满足了他进一步的要求。我们从左右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有车坐的人占少数,大概占到9%的样子。这部分人可能的确是有一些本事的人,并且很可能已经给孟尝君出过奇谋、立过卓越功勋,已经受到孟尝君赏识的.人。“左右”想,你这种人,什么本事没有,还想要车坐,太不应该了。当冯谖提出“养家”的要求时,左右“皆恶之”。“皆”是强调人的多,“恶”是说众人对冯谖的厌恶程度。这种无才无德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寸进尺,一定是“贪心不知足”之徒。我们可以大致推测出,在孟尝君门下不单自己作食客,还要养家,这样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很可能只有冯谖一人。而此时,孟尝君仍然是不紧不慢、不急不气,平静的答应了冯谖的要求。这一方面说明了孟尝君的富有,另一方面也说明孟尝君对于冯谖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期待:“他是一个不平常的人,他提出的要求越多,就越印证了我的猜想。”满足了自己所有的愿望,冯谖不复歌,过起了安稳而又满足的生活。当然我们说,冯谖实际上是在找机会,以便报答孟尝君的厚遇。
孟尝君出“计”,招人到薛地收债,从这种郑重的方式我们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件非常容易干的事。现在社会上还流传着这样的话,借钱容易还钱难。更何况借孟尝君钱的又大多数是当时处在社会最底层的穷老百姓呢!当冯谖提出要到薛地收债,孟尝君得知这个消息,“孟尝君怪之,曰:‘此谁也?’”他自己也很奇怪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人愿意去做。孟尝君的反映正印证了上面我们的推测,这的确不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情。前面我们提到这实际上是冯谖向人们证明自己人生价值的一篇文章,在孟尝君的心目中从冯谖开始提出要求起,孟尝君就一直在心底里对于这个人抱有一种期望,他提出的要求越多,孟尝君就越认为冯谖不平常。当他得知要到薛地收债的就是“乃歌夫‘长铗归来’者”的消息时,他非常激动,孟尝君“笑”曰,这个地方的笑,我们认为是欣慰的笑,激动的笑。冯谖在孟尝君的心目中,从一开始到现在可以讲,地位是一直上升的。而在左右的心目中,冯谖的地位是每况愈下的,包括到了冯谖到薛地收债这件事情发生,因为“乃歌夫‘长铗归来’者也”的口气完全是一种不屑与看不起。就冯谖在左右与孟尝君心目中的地位的变化,我们可以用下图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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